“怎么会看错,他自个也承认了。”杜若宁道,“他连您当年骂他的话还记着呢!”
杜关山哈哈一笑,正色道:“胡说,我从来不骂人的,肯定是假冒的。”
杜若宁:“……”
“所以,江潋那小子到底中了什么毒,张老倌那个江湖骗子到底能不能解?”杜关山又问。
到了这个时候,杜若宁知道不能再瞒他,毕竟如果去平安侯说的那个山里找人,需要大量的人手,她自己的人肯定是不够的。
于是便把血咒的事原原本本地和杜关山说了一遍。
杜关山闻言大为震惊,第一反应就是责怪她不该瞒了自己这么久,第二个反应就是去找宋悯算账,第三个反应则是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而后皱眉道:“你让姓江的小子给欺负了?”
“没有。”杜若宁忙摇头否认。
杜关山却不像云氏那么好骗,追问道:“没有他为何会发作,你不是说动情才会发作吗?”
“嗯……”杜若宁微红了脸,“也不算是欺负,就是拉了下手。”
“休要骗我。”杜关山严肃道,“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我不管他对你怎样,你万万不能对他动真情,更不能纵容他胡作非为,别说他是个太监,他就算不是,当然,这也不可能,总之你要守住你的心,切不可轻易上了他的贼船。”
杜若宁:“……”
她很想问一句已经上了怎么办,又怕父亲唠叨个没完,便点头道:“我知道了,以后我若非必要不再和他见面了。”
“嗯,这样才对。”杜关山道,“以后你有什么事要对他说,就告诉我,我替你传达,在血咒未解之前,你唯一要做的就是远离他。”
“好。”杜若宁面上爽快应下,心里却是一声幽叹,“倘若平安侯记起了那座山,还得劳烦阿爹派人过去找找,我的人手是不够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交给我来办。”杜关山道,“他就算想不起来,我也知道他父亲当年在哪里作战,大不了把那地方的山全都翻一遍,我就不信八万飞虎军还找不到一个人。”
不愧是战神,说话就是比旁人有魄力。
杜若宁正要拍一拍他的马屁,却听他又长叹一声道:“其实我不该说这样的大话,八万飞虎军,找了十年都没能找到二皇子。”
杜若宁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却还是极力安慰他道:“阿爹不要这么说,天下这么大,想找一个不知死活的人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您已经尽了力,就无须自责,缘分有时很奇妙,咱们现在怎么找都找不到,说不定什么时候老天爷就把二皇弟送到咱们眼皮子底下来了呢!”
杜关山苦笑:“老天爷有那么好心吗?”
“有,只要我们不放弃。”杜若宁道。
说到放弃,她不知怎地就想起了大哥身边那个叫小弃的亲随,有个什么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她脱口对父亲说道:“阿爹问问大哥什么时候得空,让他回来一趟吧!”
“回来做什么?”杜关山道,“你们不是前些天刚见过吗,这么快又想他了?”
杜若宁迟疑道:“我其实是想看看他那个小跟班,总觉得那孩子很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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