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眼睛扒开,让他看着。”江潋冷声吩咐。
一旁的番子立刻上前去扒他的眼皮,恶狠狠道:“睁开,再不睁开直接剜掉!”
主薄被迫睁开眼睛,看到鲜红的血从同党脑门上流下来。
望春将刀尖沿着那条划开的口子往里面送,就像卖肉的屠夫剥猪皮那样,一点一点地划进去。
千户长的惨叫也和砧板上被宰的猪一样,疼得浑身抽搐,脑袋乱摆拼命想挣脱望春的手。
“别动别动,越动越疼。”望春的声音非常温柔,“这刀特别锋利,万一扎进脑子里就不好了,就算扎不进去,把皮弄破了也不好,我干爹这人特别讲究,破一点皮他都不喜欢。
所以呀,你这张要是破了,我就只好剥你同伴的皮了,我看你这人挺有种的,是个铁骨铮铮侠肝义胆的好汉,不为别的,就为了让你同伴免受罪,你也得忍一忍不是?”
说着抬起头冲对面的主薄龇牙嘿嘿一乐,差点没把主薄的魂儿吓飞。
这时,江潋又开口道:“废话这么多,闭上嘴给咱家好好剥,剥多少回了,刀法还是这么烂,倘若被屠一刀看见,又要难受得三天睡不着觉。”
望春又是嘿嘿一乐:“我能跟他比,他那是祖传的手艺,打小就干这个,剥的皮比我杀的人都多,哎,别动别动,你瞧瞧,这一刀又歪了,得,这张皮算是废了,只能换人了……”
他郁闷地叹了口气,将刀上的血在百户长身上蹭了蹭,举着手往主薄这边走来。
“没办法,你同伴不肯配合,那就只能委屈你了,你可要听话一点,别再让我失手,否则干爹就要剥我的皮了。”
他走过来,沾满鲜血的手扶住主薄的额头,森寒的刀锋贴上头皮。
主薄彻底崩溃,裤子湿答答往下滴水:“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你个叛徒!”他的同伴顶着一脸血冲他怒吼。
望春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剥皮什么只是心理战术,不可能当真将人的脸皮剥下来,这两个人要是还不肯屈服,他都不知道要不要继续下去了。
不得不说这两个人还是很能扛的,以往每次不得已使出这招,通常一刀下去就能见效,可他们却撑了这么久。
尤其那个百户长,抛开立场不讲,的确算得上是条好汉。
“干爹,这人愿意招供,还要接着剥吗?”望春忍着笑问江潋。
江潋板着脸沉思半晌,在主薄惊恐的目光注视下微微颔首:“那就让他先说说吧,说的不好再继续剥。”
“好咧!”望春应了一声,吩咐候在一旁的番子把疼死过去的百户长搬走,拿了纸笔就要开始审讯。
这时,负责送信的厂卫从外面进来,双手呈上信件:“督主,陛下的来信。”
好不容易撬开了奸细的嘴,江潋心情大好,一看这厚厚的信封,心情更加愉快起来。
他接过信,让望春先审着,自己迈步出了牢房,打算回去细细看。
信封这么厚,起码有四五张纸,看来若宁真的很想他呢!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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