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望春恍然大悟,冲他竖起大拇指,“干爹你可真阴……厉害!”
江潋板起脸,冷冷道:“春公公是太长时间没挑水,骨头痒了?”
望春缩缩脖子,撒腿就跑:“干爹您先坐,我这就去让那孙子给南越军写信。”
天擦黑时,假情报送到了南越军的主帐。
表兄弟二人各自顶着两个乌鸡眼相对而坐。
“表弟,你觉得这回是真的还是假的?”仓昊捏着情报问道。
“有什么区别吗?”李恪满脸的疲惫,又夹杂着无处发泄的愤怒,“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咱们不都得防着吗?”
仓昊也很恼火,脸上却没有了往日的傲慢:“以你之见,咱们是该转移粮草,还是增派人手守护粮草?”
李恪想了想道:“转移目标太大,还是增派人手吧!”
“行,那我现在就下令……”
仓昊说着就要叫人,又被李恪拦住。
“等一下,我突然想到,咱们的线人是不是已经被江潋抓住了。”
仓昊脸色一变:“不会吧,抓住了还能传消息回来?”
“万一是假消息呢?”李恪道,“毕竟江潋最擅长的就是抓人和逼供,我突然又想到,他这些天一直虚张声势,会不会就是在暗中观察谁是奸细?”
仓昊有点懵,怔怔一刻后,突然将手中情报撕碎,又抓起茶盏摔在地上。
“你们汉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既然要打仗,为什么不能真刀真枪的打,我真的受够了,我不管,他爱用什么计就用什么计,我明日直接带兵去闯关,我要打仗,我要杀人,我要凭实力和他们一决雌雄!”
李恪看着他发脾气,面上忧虑更重:“有没有可能,江潋就是想用这种方法激怒我们,好让我们失去理智,自投罗网?”
仓昊猛地停下,看了他几眼,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都怪你,总是这样算来算去,前怕狼,后怕虎,一个阉人就把你吓成了缩头乌龟,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把他们全都打回老家去了,你要算就自己算吧,我不会再听你的,我现在就点兵,我要夜袭鹰崖关,我要打他们一个落花流水,措手不及!”
他用力推开李恪,转身大步出了军帐。
李恪趔趄两步稳住身子,听到他边走边骂:“卑鄙,无耻,狡猾的汉人!”
当天夜里,不听劝告的南越主帅仓昊率一万精兵夜袭鹰崖关,被提前埋伏在途中的大周军打了个措手不及,一番殊死厮杀后,南越军几乎全军覆没,只有仓昊和百十名随从趁乱逃脱。
大周军终于打了一个大胜仗,将士们欢欣鼓舞之余,都在心里暗想,陛下这个皇夫,真真是阴险又狡猾,一肚子的坏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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