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知道了我们互换的事情，只怕现在在暗戳戳地想办法让我们换回来。”

凌慕止的话一出口。

李书音才喝到嘴里的水立刻倒喷而出。

甚至还被呛到了鼻子里。

她以帕掩着口鼻一直狂咳不止。

凌慕止上前点住了她后背的一处穴位。

李书音只觉得一股力度从她的后背卸去了她想要涌上来的水汽，咳嗽总算是缓和下来了。

“你...咳咳...你说的...咳咳，是什么意思？”

她迫切地看向凌慕止。

“我们没有...没有告诉任何人啊。”

凌慕止眉眼冷沉，“我们没有告诉其他人，不代表其他人找不到时机知道这件事情，连你父亲都在我们互换回来之前知道这个事情，说明，我们的互换，也极有可能在某些人的操纵之内。”

“到底是谁？”

当李书音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凌慕止的心里已经有了人选。

只是还未确定。

为了不给李书音增加心理压力，凌慕止摇头道，“暂时还不知道，而且，就目前来说，对我们更重要的是，要尽快摸清他们想要做什么。”

知道了他们互换了，但是依然还这么淡定，肯定还有后手等着他们。

想起孟云昌看自己的眼神，凌慕止只觉得后脊冒起阵阵凉意——但愿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想是这么想。

可是凌慕止还是让景坤暗地里盯紧了孟云昌的一举一动。

凌慕止来到北疆的时候，时值初秋。

到现在，已经开始入冬了。

圣上一直没有下旨让凌慕止回京，只怕也是有意让凌慕止常驻在北疆了。

凌璋在九月九以后就动身回去上京，直到离开北疆，父子两人也没有再商量过之前凌慕止提出的事情。

有些事情，一直不说开，最终也就变成了横亘在彼此心上的死结。

回去上京以后，要面对怎样的风雨，又要如何全身而退，凌璋没有跟凌慕止说，凌慕止也没有问。

唯一让凌慕止上心的是，最近这一两个月，迟湘宁没有回去上京，而孟云昌则天天不见了人影。

按照景坤暗中带回来的消息所言，孟云昌每次都是在断崖附近就不见了踪影。

而每次孟云昌不见踪影的时候，迟湘宁都会来找李书音...

这...

就很耐人寻味了。

“景坤，下次如果孟云昌再离营，你务必要告诉我。”

“是。”高高壮壮的景坤站在凌慕止面前就像一座小山一样。

李书音进帐就看到了如此“不和谐”的一面，不由得好笑，“景坤你跟景升还真的一点都不相似。”

一个斯文，一个粗犷，根本就是截然相反的两类人。

也不知道凌慕止是怎么把这两个属下调教得这么“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