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一点,谢慕白和沈婉也百思不得其解。
襄阳侯已经和太子划清界限,公然站在了三皇子阵营。
难道说他压根不是三皇子的人,其背后另有主子?
或者再大胆点猜测,他根本就没什么主子,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主意?
想到这儿,谢慕白脸色陡然一变。
见他脸色有异,沈婉也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不会吧?
襄阳侯故意加深三皇子和谢慕白之间的矛盾,他想坐收渔人之利?
可他不是狗皇帝的心腹吗?
难道他和狗皇帝的什么同窗之谊全是假的,他早就有了想染指皇位的野心?
虽然不愿意相信,但如果襄阳侯的确有这份野心,那他所做的一切似乎全都能解释的通了。
“我知道了!”沈婉眼睛突然一亮,立刻说,“我知道赫连长君说的信件在哪里了。”
赫连长君说过,三皇子和番邦右贤王暗中有过书信往来。
可谢慕白派出了无数暗卫调查,就差把三皇子府邸给掘地三尺了,却依旧一无所获。
但如果说有人假冒三皇子的名义和右贤王来往,那信件自然就不会在三皇子手中。
谢慕白也想到了。
他漂亮的眉头微微一皱,随即舒展开来。
“原来这就叫自投罗网啊!”他虽然在笑,可如墨的眼底却赫然漂浮着一层薄薄的霜花。
素问虽听不懂,但见两人开心,他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送走素问后,沈婉和谢慕白便立刻使用瞬间位移到了襄阳侯府。
流放前沈婉在襄阳侯府收了一大批物资,可除了愤怒之外,襄阳侯竟没太大动作。
显然,那些信件并不在其中。
书中对襄阳侯并没有太多描写,所以沈婉也不知道这信件到底在哪里。
于是,两人先来到了书房。
这些达官贵人们大都喜欢将信件放在书房,相信襄阳侯也不会例外。
可两人翻了半天,就连每本书都翻过了,却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难道是他们想多了?
突然,门外传来两个小丫头的谈话声。
“你说侯爷去哪儿了,怎么一个多月都没回来呢。”
“才一个多月算什么,夫人出去小半年了都没回来呢。”
“你说这个我想起来了,以前侯爷夫人在时都是他们自己打扫房间。如今出门这么久还把门给锁着,难道里面藏了什么宝贝怕我们偷了不成?”
听了这话,沈婉不由的心中一喜。
她一把拉住大反派的胳膊,身形微微一隐,两人便来到了襄阳侯的卧室。
襄阳侯这人最喜欢沽名钓誉,一直以清官自居。
即便身居高位,家里陈设也极为简朴。
卧室布置的极为简单,除了最基本的生活用品,竟连半点装饰都没有。
沈婉和谢慕白对视一眼,便开始动手寻找。
屋子并不大,东西也不多。
可翻了半天,却依旧没有发现。
难道屋里会有什么暗格?
两人又认真检查了一遍,别说什么暗格了,这屋里就连个老鼠洞都没有。
“奇怪,他会把东西藏在哪里?”谢慕白微微蹙眉,若有所思地说。
沈婉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听那两小丫头的意思,这信件肯定应该在卧室,可为什么却找不到呢?
一扭头,她突然看到了摆放在床上的一对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