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红叶连滚带爬赶了过来,见她最宝贝的儿子被侄儿打得哼都哼不出声音来了,跪趴在地上嚎啕大骂:“你们两个狼崽子,你们还是不是人啊?你们怎么能把平福打成这样?”
“到底谁是狼崽子啊?”韩成冬满脸怒容,指着她大骂:“你生养的才是狼崽子,是畜生不如的东西,人见人厌的杂碎。”
韩红叶见他指着自己骂,立即爬起来,朝着他吼着:“韩成冬,你妈没教你尊敬长辈吗?”
“长辈?你配吗?”
韩成冬肚子里积攒着满腹怨气,这下也不给她半点脸了,“我们韩家让你姓韩,你还真把自己当韩家长辈啊。以前你在家里作威作福,天天来家里打秋风抢东西,我们是看在奶奶的面上容忍你。你自己做的那些事,你问问这十里八乡的乡邻,谁敢说一句我们韩家人对不住你?谁敢说一句我们韩家晚辈没敬过你?”
见他们吵了起来,赵队长忙问:“韩成冬,韩成煊,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你们这怒气冲冲的来打人,总要有个起因源头吧?”
“这个王八蛋。”
韩成冬又一脚踹在赵平福屁股上,怒气横生:“他今天趁我们都不在家,又跑到我家来偷东西,被我妈发现了,他竟然对我妈下手,将我妈打伤,还踹伤了我儿子。他这么大个人,一脚踹我儿子肚子上,踹得肚子一大块淤青,现在都还在家里哭。”
“他没有打你妈,也没踹你儿子,只是拿了点东西。”韩红叶立即护犊子撒谎不承认。
韩成煊冷眼看着她,脸色铁青:“你家里这三个不是人的东西,都是你教育纵容出来的,你既然不会教他们做人,那我就送他们去牢里学着做人。”
“韩成煊,你要干嘛?”韩红叶瞬间变了脸。
韩成煊懒得理她,对韩成冬说着:“冬哥,你骑着单车去县城报警,请公安同志过来一趟,让他们多带几个人过来,就说赵家村有一窝毒瘤,今天全部连根拔起吧。”
见他们兄弟俩来真的了,赵队长脸色一变,忙过来打圆场:“韩成煊,再怎么说,韩红叶都是你们姑姑,你们这算是家务事,没必要闹到县城公安局去。”
“赵队长,现在已不是家事,赵平福打伤了我大妈和侄子,单就这一件事就已涉及民事案件。我这大姑是什么人,你们也心知肚明,她生养的三个儿子成为毒瘤,基本上都是她的功劳。既然她教不好儿子,还经常搅得我们家没安宁日子可过,我们这些晚辈在她眼里是狼崽子,那这样的亲戚就不必来往了。”
韩红叶见他们真不把自己当长辈了,心里一慌,挡在儿子面前,蛮横威胁:“韩成煊,你若将平福送去公安局,我就死给你看。”
“你要死,快点去死。”
韩成冬早习惯了她这套威胁,满脸厌恶的看着她,指着不远处的河:“你要死的话,现在去跳河自杀吧,我保证当做没看到。你死了,我也保证韩家全家不会过来给你收尸,不会来吃席送你入土。”
韩红叶本就是口头威胁,见他这态度,气得胸脯乱颤,指着他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了。
“冬哥,去喊公安局的人来。”韩成煊知道他气狠了,拉了下他胳膊,让他先离开冷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