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中修本是修道之人,凡事讲究万法自然,若换作以往,也就随着牧晨性情使然,是福是祸皆有定数,只是今时不同往日,齐中修曾暗里替牧晨算了一卦,乾卦,象曰: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
齐中修眼含深意望着牧晨,欣慰道,
“你能明白为师用意老夫心中甚慰,时间紧迫,收拾收拾准备启程罢!”
“是,师父!”
牧晨听得齐中修吩咐,立时抱拳施了一礼,却并未立时动身,转身悄悄向赵金银使了使眼色道,
“赵长老留在丐帮,遇事与龙头长老多多参详!”
赵金银人老成精,察觉牧晨眼色心中立时会意,抱拳谦恭道,
“牧长老放心,赵某凡事唯龙头长老马首是瞻”
牧晨闻言,心中稍宽,当下也不多说,与齐中修三人作别,收拾好行囊,一路展开轻功身法向着衢州城疾奔。
黄州在牧晨家乡黄城以北,距衢州城足有数百余里,骑快马也需一日光景,牧晨心知时间紧迫,且沿途郡城水陆纵横,繁华似锦,无意骑乘大黄引人耳目,到得衢州城里雇了一辆马车,直向西疾行。
那车夫常年走南闯北,对于江南一带甚为熟稔,一路载着牧晨避过山川河流途经数个郡城,到得鄱阳湖正南时已过数个时辰,此时日影西斜,马车忽而掉头往北,顺着鄱阳湖西边城镇官道不停赶路。
牧晨盘膝坐在马车内呼吸吐纳,运转《内息图刻》心法修炼内功,即便车身起伏晃荡难以凝神,牧晨亦不愿虚度丝毫光阴,感受着体内真气一丝一缕增长,牧晨心中倍感欣慰。
修炼中不知时日,转眼已是夜色深沉,那马儿奔走一日早已精疲力竭,眼见前方山高林密不宜赶路,两人一马所幸将马车停在山脚,露宿荒野
两骑人马一前一后驰骋在巷陌纵横的黄州主城里,那两人是一对相貌出众的年轻男女,尽皆身着白衣,腰悬佩剑,仿佛金童玉女一般忍不住教人多看一眼,仔细望去,此二人正是自无忧谷赶往黄州参加百花宴的吴语静与乐寅坤二人。
吴语静眼瞧得不远处有一家客栈,连勒紧缰绳,催马赶到客栈门口,身后乐寅坤见势,随着吴语静一道翻身落马,吴语静当先步入客栈,见到柜台内中年掌柜朝着自己赔笑道,
“二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吴语静瞥了掌柜一眼,淡然道,
“店家,给我们安排两间上房,顺便将马儿喂饱!”
那中年掌柜含笑点头,不经意望了一眼吴语静身后乐寅坤,旋即低头翻查账簿,过不多时,中年掌柜抬眼望着吴语静道,
“有了,天字三号,七号剩两间,二位客官随我来!”
中年掌柜说完,提了一盏油灯在前引路,将吴语静二人引到二楼天字号房间,望着二人赔笑道,
“二位客官,有甚需要尽管吩咐,咱家就在楼下!”
吴语静轻轻点头,柳眉微蹙望着乐寅坤,乐寅坤在旁始终沉默不语,见到店家下楼,方才对着吴语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