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苦笑一声,转身望向一旁周希曼道,
“我一直知道摩尼教所图不小,不想图的竟是天下!”
周希曼无视众人神色,深深望着牧晨轻声问道,
“你怕啦?”
牧晨听得周希曼问话,想也不想道,
“我不知道应不应该怕,自从跟你在一块我就隐约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是我还是这么做了!”
周希曼听得牧晨答非所问,心下不甚满意,开口继续问道,
“那你信不信我?”
牧晨闻言,想了一想才道,
“自然信你!”
“哼,你还需要想,说明你并非完全信我!”
周希曼冷哼一声,面色不虞,牧晨神情微怔,心想我若立时开口说信,你又会说想也不想忒过敷衍,反正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所幸坐在一旁默不作声,周希曼见牧晨不说话,忽然心中升起一阵莫名烦闷,她也不知这股烦闷从何而来,只知这烦闷使得她心底不安,继而双眸中难掩忧虑之色。
是夜,赵周整备兵马率领一行八千余人轻装简行朝着余杭郡秘密进发,一口气疾行六十余里,未见丝毫异状,眼见众将士都有些乏了,当即传令三军选了一处树林安营扎寨。
江湖各派围坐在篝火旁,也不说话,时不时往嘴里塞一口干粮细嚼慢咽,偶尔抬眼望向周希曼时眼底闪过一丝犹疑之色,牧晨见周希曼一副郁郁寡欢模样心觉奇怪,开口问时周希曼只说旅途劳顿不用多虑,牧晨只道一番嘘寒问暖周希曼定会眉开眼笑,不想却吃了个闭门羹,不由讪然一笑,简单吃了几口便回营帐练功。
转眼月过中天,除了轮值的将士外众人大都已经睡了,牧晨双眸如封死闭,好似睡着一般,隐约间察觉数丈外一队人马由此路过,想是半夜巡防的官兵,牧晨并未多想,继续盘膝练功,如此又过盏茶功夫,忽听得不远处传来悉悉索索脚步声,那声音渐行渐远过不多时便消失无踪。
那声音去后不久,又一道脚步声响紧随那声音而去,牧晨睁开双眸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之色,当即起身迈步追向消失二人,好在那二人轻功不甚高明,待到牧晨追出树林之外已能瞧见二人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