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打车到了家。
下火车前,我就把貂皮大衣脱了下去。
一是没那么冷。
二是本地人真没穿这个的,真要看到一个,不用问,肯定是东北的。
看到家大门和高高的院墙,心情莫名地一阵舒畅。
叫开门,还没看到蒲小帅,虎子先扑了出来,舔了我一脸的口水。
肖光和蒲小帅分开大门,笑着喊:欢迎武爷回家!
蒲小帅接过我的双肩包和手上的貂皮大衣,我也没有家主的威严,和两个人拍拍打打,搂搂抱抱。
三人一狗往院子里走,蒲小帅回身插门,我问肖光:“拿下没有?”
这家伙装傻,“啥呀?”
我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快说!”
他嘿嘿一笑,却不说话。
我笑声淫荡,这是拿下了!这么多年的存货,得老猛了,汪玲得老性福了……
老王两口子听到声音都出来了,大憨手里还掐着一把大葱,纷纷喊着武爷回来了。
以前都叫我先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一个个都改了口。
当然了,他们口里的“武爷”,纯粹是按照京城风俗喊的,与[荣门]道上以及社会上的“爷”,有很大区别。
两进院子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围墙边连一点儿积雪都没有。
园丁老王有些木讷,但手脚非常勤快。
三个人进了主楼,来到了二楼书房,蒲小帅放下双肩包和上衣,又烧上水。
我问他:“那天的监控都看了?”
蒲小帅说:“嗯,那个位置是死角,什么都没录上,我让老徐又加了个摄像头!”
“好!”
他笑笑就出去了。
他是家里的门房,相当于保安。
可肖光不一样,他是我家里的客人。
这小子有时是虎了点儿,不过越来越有眼力见儿了。
沏上一壶正山小种,肖光问:“伤都好利索了?”
我给他倒上一杯,“还不太敢用力。”
“慢慢养就好了,你年轻,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喝了口茶,他又说起那晚的事情,和老疙瘩说的没多少出入。
肖光下楼以后,我去金库看了看。
有人至少进来过两次,不过东西一点儿没少,是老疙瘩。
锁好金库,回到书房,开始给京城这些朋友打电话,告诉一声我回来了。
周疯子回了兴安城,小马哥早上的飞机回了雪城,失之交臂。
七哥还在天津。
老疙瘩说他晚上回来吃。
加代三哥正好在京城,晚上要和闫二哥一起过来看我。
又和刘立凯约好了明天去老师家的时间。
我连琴行都打了电话,就没告诉杨宁,既然不需要我做教官了,才不上赶着往上贴。
晚上,加代三哥带着马三,和闫二哥一起来的。
三个人带了半后备箱的补品。
我拿起一袋孕妇奶粉哭笑不得,“各位哥哥,你们不是以为我怀孕了吧?”
几个人爆笑。
酒桌上,几个人对老疙瘩明显比以前客气了好多。
马三更是不停倒酒。
当听说老疙瘩原本想去深圳创业时,加代连连惋惜,说如果以后想去,一定告诉他。
我没提周疯子要去深圳的事情,因为明显不在一个台阶上了。
或许周疯子以后会有需要加代的时候,但肯定不会拿到桌面上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