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以后,我和肖光去机场接的石珊和小毅、青青三个人。
到底是孩子,又都是第一次坐飞机,两个小家伙见到我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我没让他们回家,先拉到了我家,大憨已经备了一桌子好菜。
青青开心地和虎子在院子疯跑,小毅东张西望:“小武哥,这儿真是你家吗?”
我搂着他肩膀,“傻小子,以后也是你和青青的家,去,挑个房间去!”
接下来的日子,生活又恢复了平淡。
每天看看书、写写字,一周去趟老师家,还要去上钢琴课和唢呐课。
依旧早起,带着虎子去跑步,只是少了布丁。
这天,我带虎子去了新街口公园。
那棵桃花树光秃秃的,有些丑,迎着北风摇曳。
虎子就像知道
它将下巴垫在了两只前爪子上,眼睛里满是忧郁。
我蹲在树下抽了根烟,摸了摸它宽大的额头,“走吧,回家了!”
走出十几步,虎子停下了脚,回头看了一眼,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这才跟上了我的脚步。
不知道怎么了,有时我会端着茶杯,站在窗台前看着院子发呆。
脑子时常一片空白。
反应过来时,茶都凉了。
元旦,石珊邀请我和老疙瘩去她家。
她在亚运村还有套新房子,四室的大平层,青青他俩过来以后,就搬到了那边住。
我和老疙瘩买了些礼物,开着陆巡走安立路。
望着前面在建的立交桥感叹,四环明年就通车了,五环还会远吗?
这座城市好像在摊大饼,以后肯定还会有六环、七环……真是一环套一环。
石珊家小区很新,都是四层小楼,密度低,绿化也好。
青青带我参观了她的卧室,不大,却很温馨,可一看就花了心思。
一米二的原木小床,上面铺着粉色床单,一个比青青还高的玩具熊坐在墙角,一脸憨态。
窗帘也是粉色的,扎着漂亮的蝴蝶结。
靠窗是个实木学习桌,上面书架、台灯应有尽有。
小毅的房间没有了小女儿态,干干净净,被子都叠的整整齐齐。
书桌上还摆放着一个枪模,看着像真的一样。
老疙瘩赔着两个孩子看电视,石珊在厨房帮保姆阿姨忙活,我过去聊天。
拉上玻璃门,小声问她:“还没叫妈?”
石珊拿着铲子翻动着糖醋排骨,“急啥?逼着他们叫一点儿意义没有,放心,早晚有一天,他们能实心实意地喊我一声妈!”
我也是挠头,可如果不是打心里喊出这声妈,哪怕我主动和他俩谈,也没啥意义。
俩犟种,愁死了!
石珊说:“你能不能别让他们一口一个小武哥哥了?辈分都乱了!”
我讪笑起来,“习惯了,咱各论各叫。”
她给了我一个白眼儿,“去把芹菜择了去,好好表现表现!”
真是一头雾水,我有啥表现的?
蹲在地上正揪着芹菜叶,门铃响了,石珊拉开玻璃门喊:“来了,来了!”
两只手往围裙上胡乱擦了擦,就往出走。
我好像明白了……
果然,就见她领着一个穿着黑色警用棉大衣的女孩过来了,“你看这家伙,就爱干家务活,不让他干还和我急!来来来,给你介绍,这是我干妹妹辛玥,这是小武……”
我快愁死了,都和她说过,自己有张思洋了,怎么到底还是把她这干妹妹整来了呢?
人已经来了,这时候我能说啥?
放下手里的芹菜,起身微笑道:“你好!看我这手脏的,就不和您握手了……快屋里坐……”
女孩儿一点儿妆都没化,谈不上多美,瓜子脸,丹凤眼。
看年龄应该没我大,个子可是不矮,至少得一米七多一点儿。
“你快点儿!”石珊喊了一嗓子,领着她去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