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娃娃一听,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豆浆哇!加了水糖的豆浆,可甜可甜了!
咽下嘴里的唾沫,几个娃娃手牵手就出了门。
陈氏把豆浆从桶里舀出,倒入沥帕中;何氏则把控着架子,不断地摇晃着。
纯净的豆浆顺着沥帕底部流进浆和豆渣完全分家。
何氏取下沥帕,把一大团豆渣包起来,把筲箕放在一个小木盆上,又把一大团豆渣放进筲箕,让陈二舅搬了块磨刀石压在豆渣上方,势必要把最后的豆浆都榨出来。
朱氏和卫氏已经把灶台和锅收拾干净——煮生豆浆的时候,要是火候过大,豆浆就会起泡溢锅,刚才没注意,灶台上就溢满了豆浆泡子。
过滤好的豆浆重新倒入锅中,何氏亲自把控着火候,陈氏已经把胆水准备好,准备点豆腐。
胆水又称盐卤,是蜀地特有的点豆腐的材料,点出来的豆腐鲜嫩无比。
豆浆重新煮沸,陈氏舀了两瓢到盆里后,才把胆水倒入锅中,用锅铲轻轻地搅拌均匀后,等锅中的豆浆慢慢成絮状,开始慢慢凝固后,才拿了筲箕在豆花上面慢慢压实。
用磨刀石压着的豆渣也滤出不少豆浆,全倒入刚刚陈氏舀起来的豆浆中。
朱氏切了块水糖进去,用勺子搅拌,白花花的豆浆就被变成了棕红色。
几个娃娃一回到家,就想往灶房钻,迫不及待地在灶房外探头探脑,没敢进去。
卫氏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唤了仨大点的娃娃抱碗,卫氏端着豆浆就去了饭厅。
几个娃娃也乖乖地排排坐,等着喝豆浆。
卫氏给灶房里的几人一人留了一碗,又给几个娃娃一人添一碗。
一碗豆浆下肚,全身舒畅,身体内外都发热了。
柳幺舅几人放下挑着竹炭的扁担,净手洗了把脸,也钻进饭厅喝豆浆。
没一会儿,一盆豆浆就见了底。
何氏用竹签把辣椒串起来,放在灶里烤,烤得焦香后,递给了大儿媳,用刀切碎,同切好的姜蒜芫荽葱花和一起,倒入豆油和盐,一份蘸鞋底都好吃的蘸料就完成了。
陈氏舀了一大盆豆花起来,留着中午吃豆花饭,剩下的豆花,全倒入模具中,有整整三大板豆腐。
三板豆腐叠放,陈大舅直接搬了磨盘,压在了模具上方,不一会儿,汁水就哗啦啦地从模具中流出来。
剩下的就交给时间。
一家子开开心心地吃了顿豆花饭,一切都很美妙。
对于林秋缘来说,不太美妙,她想试一下蘸水,结果精确地夹到了蘸水中的折耳根碎……真是累觉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