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你追我赶的,在附属内驱力的驱动下,倒是没多久就把《三字经》背的滚瓜烂熟,就连陈念都能跟着念上两句。
俗话说,过了腊月半,要把年来办。
快到过年,家中赶集是次数也多了起来,几个娃娃也跟着蠢蠢欲动,毕竟这一年家中忙,他们能跟着去赶集的次数一只手都没数得过来。
所以这几日,几个娃娃特别勤奋,非常卖力地挣表现,谁也不让谁。
几个大人看破不说破,钓足了几个小娃娃的胃口,临赶集头一晚上,何氏才悄咪咪地对几个孩子说要带他们赶集。
但有条件,家里的母牛怀孕,只能架一辆牛车去,所以一次只能带俩娃上街,几人也痛快答应了。
陈家和和林夏至起了个大早,早早就爬起来,钻进灶房,点燃了炉子,烧了热水,等着几个大人起床。
陈氏和何氏进灶房的时候还被俩孩子吓了一大跳,直拍心口,要不是想到快到年关,打骂孩子不好,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陈舅公也早早套好了牛车,简单洗漱一下,天刚刚蒙蒙亮,几人就赶集去了。
陈大舅几人今儿也有任务,要去把地里的甘蔗砍下来,把甘蔗汁榨出来熬糖。
柳芸娘则先去查看了泡着的糯米,用手指轻轻一掐,糯米就从中间断开,正正合适。
把淘米水倒掉,柳芸娘想起她娘的叮嘱,把泡好的糯米分成一式三份——一份用木甑子蒸熟再摊开,晒成阴米;另一份用石磨磨成米浆,沥干水份,摊开晒上;最后一份则用开拍醪糟,也需要先上锅蒸熟。
几个年轻妇女对拍醪糟还不是很熟练,生怕没弄好把粮食糟蹋了,老老实实放在一旁,等着赶集的两个长辈回来处理。
给赶集的几人在锅里留了饭,家中的几人简简单单吃了个早饭后,就开始各自行动。
柳芸娘蒸糯米;朱氏和卫氏磨糯米浆;柳外公带着俩儿子去看木炭窑;陈大舅和陈二舅去砍甘蔗。
剩下的几个娃娃则坐在院门的门槛上排排坐,嘴里背着三字经,像“望夫石”一样,等着赶集的几人归家。
等何氏几人赶集回来,手脚麻利的几人都把准备工作做得差不多了。
陈大舅和陈二舅已经将绿皮甘蔗扛回来,甘蔗表皮的黑色污渍擦已经被洗干净。
柳幺舅和柳外公也把木炭、竹炭扛了回来,堆在棚屋内。
何氏和陈氏洗干净手,随便吃两口东西填个肚子,就开始拍醪糟。
蒸好的糯米饭加了水,已经吸满了水变得饱满。
陈氏进屋拿出夏天的时候拿辣蓼花做的酒曲,碾碎了混在糯米饭中。
何氏把陶盆用开水烫了一圈,确保无水无油后,放在一旁放凉。
糯米倒入盆中,陈氏在盆正中间用手挖了个拳头大小的窝窝,又用手慢慢往盆中撒着水,直到窝里的水有一节手指头高,最后撒上一层酒曲粉,才算完成。
陈氏把盆抱去仓房的架子上,盖上盖子,用谷草厚厚地盖住,才带着几个娃娃开始去看俩侄子榨甘蔗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