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近日新到了一批奇珍,都拿出来给我瞧瞧。”随边弘进入首饰铺子后,慵声道。
“少主!”掌柜的在柜台后看到随边弘,立即面露欣喜之色,笑着迎上前来见礼。
随边弘抬手拦了欲向他见礼的掌柜,漫不经心的环看店内布置,道:“不必多礼。将东西都拿来给我瞧瞧,明日我有一位故人要见,见面礼可不能寒酸了去。”
掌柜的连连称是,点头哈腰的将随边弘往后面内室引。
随边弘带着两名侍从随着掌柜的进入内室,房门一关,掌柜的便向随边弘抱拳行礼道:“如影随形处新皇城分堂堂主花酒,拜见随司寇。”
随边弘慵懒地抬手,随行在他身后的侍从梅落立即上前为他褪下了在外面行走时所穿的红狐大氅。
“花堂主,不必多礼。”
花酒依言直起身。
随边弘慵声问:“有何要事?为何急传信,让本司寇亲来此处?”
花酒立即将今日发生在林氏家庙内的所有事,事无巨细的禀报给了随边弘知晓。
“因为当时家庙内只有一个暗卫监视着钟玲媛,院外又有钟氏部曲守候,所以事发时并未现身。之后钟玲媛与那黑衣人潜逃出林氏家庙后,跟在他们身后的暗卫立即便招来了我们守候在林氏家庙附近随时待命的人马,将这两人给抓了。”
“随司寇,您来前属下已收到影主手信,只要您在新皇城内,一切事务都要向您汇报,并配合您的行动听您调遣,所以属下这才贸然发了急传信,通知您来此定夺此事,还望恕罪!”
花酒讲完事情始末,立即抱拳向随边弘请罪。
花酒发急传信让随边弘来此,其实是十分不谨慎的行为,随边弘来新皇城十分受人瞩目,从他凭着身份户籍过城门进入新皇城起,他便进入了各方势力的视线。但今日突然发生的事非同小可,花酒不想耽搁了主公大事,以防有变,故而发了急传信通知随边弘来此相见。
盯着钟玲媛的人不少,林氏家庙附近至少还有鲁丞相的人,他们捷足先登抓了钟玲媛以及跟在她身边的清平道暗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甩了跟在身后的尾巴,将人运来了此处。钟玲媛知晓不少事,随司寇掌刑讯,定能审出许多重要信息。
还好新皇城内他们如影随形处早便开了一家用于联络的首饰铺子,此铺子下也建有躲藏用的密室可关人,而随司寇族中又有遍布大济大江南北的首饰生意,他来自家首饰铺子选送礼的东西,再与旧部了解家里情况逗留久待那就再正常不过了。
随司寇接到急传信后,通知他以此地接头,才算合情合理掩了耳目。
随边弘听完花酒的禀报后,如画的眉眼微抬,而后抚唇感叹道:“我才刚到新皇城,就发生了如此有趣的事,看来此城果然欢迎我呢。”
花酒见随边弘不慌不忙,有些发急的情绪这才略有缓解,隐晦的提醒道:“钟夫人如今有多方人马在寻,我们虽占了先机,但并不是完全无从可查,此地势力杂多.......”
随边弘颔首,慵声赞道:“此事你做的很好。”
“人呢?”
“在地牢。”
花酒走到一旁的置物架前,用力转动其上的一个三彩花瓶,茶桌下方便缓缓打开一个长宽半丈的入口。
花酒推开入口上的方形茶桌,恭敬地对随边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随司寇随在下来。”
钟玲媛被堵嘴蒙眼捆绑了近两个时辰,因为无人理会她,致使其生理需求得不到好的排放,就在随边弘见到她的一刻钟前,平日里金尊玉贵呼奴使婢的林氏主母没忍住,尿裤子了。
要说钟玲媛平日里也不是这么不能忍的人,委实是现在正值寒冷的下雪天,她被绑来时衣衫单薄,冷地瑟瑟发抖又因不知是何人绑的她尤其心惧不已,这才没憋住尿意,露了丑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