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内密不透风,随边弘一入内便闻到了一股尿骚味,当即皱眉从袖袋中掏了一个精致的小瓷盒出来,打开盖子从里面挖了一小指梅香膏抹在鼻下,这才在室内主位坐下。
随边弘坐下后,随即吩咐侍从梅落将浑身散发着难闻气味的钟玲媛提过来,准备开审。
“去了她的蒙眼与堵嘴。”随边弘慵声吩咐道。
花酒谨慎出言道:“堵嘴去了就行,蒙眼?”
让钟玲媛看到随司寇的脸?
她必是认识随司寇的,这如何能行?
随边弘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愉悦的眯起,摆手道:“无妨。”
再也回不到原来位置的人,呵,看了他的脸又如何?
稀里糊涂的死,岂不是便宜了她?主公幼时在她手下,可是颇受她’照拂‘呢。
想到此,随边弘殷红的朱唇勾出嗜血的弯弧。
梅落依命解了钟玲媛的蒙眼与堵嘴。
钟玲媛蒙眼过久骤然被解开,在烛光下,一时还看不清坐在面前之人的脸,但她的嘴确是没有停的,唯恐绑她的人下一刻便要伤害她,连声喊道:“你们是谁?”
“不论你们是谁的人!只要放了我!我愿意出双倍的好处给你们!”
“钱?权?势?我都可以给你们!”
“只要你们放了我!我必将你们当恩人待之!”
随边弘慵声一笑,轻声道:“钟夫人,你说的那些我都不要,就想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罢了,莫慌。”
钟玲媛这才看清坐在面前的人,眯着眼迟疑道:“你是随家那被除族的小子?”
随边弘低笑出声,慵声道:“老虔婆,说话可真不好听,我都尊称你一句钟夫人了,你却倚老卖老将我称做小子?可真惹人生怒。”
事实证明,随边弘的嘴,也是一大杀器,还没开始真正用刑讯手段审人,就将钟玲媛气得面色发青,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厥过去。
“你!你!你!你个丧家之犬今日抓我是想做什么?你是听命于那小贱人的吧?你可知抓了我会有什么后果?”
钟玲媛在看清抓她人是随边弘的那刻,怒意大过了害怕,端起了长辈的架子。
以前参加宴会时,鲁蕴丹与随边弘常常伴在一起,她那时与陈湘悦关系亲密总待在一处,鲁蕴丹与随边弘前来向陈湘悦见礼的时候,也经常会对同行的她执晚辈礼。
随边弘嗤笑,现在他乃审讯她之人,钟玲媛还当这是以前参加宴会时,他得拿她当长辈,必得以礼相待的时候呢?随边弘嗤笑过后,收敛了脸上笑容,抬眼对梅落道:“老虔婆发疯不轻,先去她两颗牙让她清醒清醒。”
“你敢!”钟玲媛难以置信的双眸大睁。
梅落恭声应诺,从袖中掏出一把印有梅花印的铁钳,掐住钟玲媛的下颚迫使其张嘴,快准狠的钳掉了钟玲媛的两颗大牙。
钟玲媛嘴中汩汩冒血,尖利的惨嚎声顿时响彻整间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