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延召每日吃饱喝足,除了胡思乱想外无事可做,他躺在坚硬的木床上,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自己的性命握在别人的手中,这种深深的无力感让他很痛苦。
他心想:“如若横竖是一死,我也不能坐以待毙。”想着想着目光转向了墙上高高的透气窗子。这窗子横竖都有半米长,完全可以容纳一人的进出,如今上面的铁栏杆锈迹斑斑,恐怕已很久都未有人注意过了。
“不如试试?”孙延召心里想着,如若真有那一天,想从正门离开恐怕难比登天,如此还不如试试这窗子。
可窗子的垂直高度足有五六米。这间天牢又是上窄下宽,地面与墙壁的夹角甚至略微小于九十度,攀爬难度可想而知。难怪没人特意修缮,普通人谁又能攀上去呢?墙上无数道暗红的血痕也证明了这点。
但他可不是普通人。
孙延召穿越前精通多种极限运动,更是徒手攀岩(无任何保护攀岩)的顶尖高手,曾获得过国内外大小奖项无数,那个号称“你出命,我出钱”的瑞得哞也是其赞助商。
当然,老话说“善泳者溺,善骑者坠”。对于他这种享受极限运动,混迹在生死边缘的人来说,稍有不慎便是万丈深渊。就像电影《死神来了》中那般,死亡总会在不经意间出现。
他在一次攀岩登顶后,从山的顶点,翼装飞行而下。原本一切都是完美按照计划进行,可死神却跟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翼装飞行的途中,他的主伞弹出失败,副伞虽弹出却又与身体纠缠在一处,不能完全打开。几百米的高空,他只能眼睁睁瞧着自己越飞越低,越飞越低……
而后他穿越到此,虽然这半年来攀岩的手活儿拉了下来,可这副新的身体不仅年轻,还出自尚武的世家,孙延召从小就被父亲孙行友逼着练习各种拳脚兵器,比起前世的半路出家,如今的他更有着无限的可能。
有了这个小目标,他开始规律地锻炼身体。每日在墙上寻找最合适的点位尝试攀爬,同时进行各种专项的训练。攀岩其实是一门很细致的技术活儿,身体的天赋固然是基础,而后天的雕琢更加重要。
时间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转眼过了七天。
“你家人给你送饭了。”狱卒放下两个餐盒转身离开。
孙延召赤着膀子,浑身是汗,一下午的锻炼早就让他筋疲力尽,肚中饿的咕咕直叫。
他正感到奇怪呢,谁会给自己送饭,难道是丁卯,他好奇的打开餐盒,里面放着一只烧鸡,与当日下毒的那只一模一样。而鸡屁股中也同样塞着这一卷纸。
展开后,只见上面写着,“三更天特来相见!”字迹与当日提醒饭菜有毒的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