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轻接过一看,也不是同一天,索性都去。
“烦请杏儿姑娘帮忙回个话,届时一定准时叨扰。”
杏儿那个眼神啊,透着一股你怎么这样没眼力劲的意味。
“还有啊,一并禀报侯夫人,我这春装没得替换,首饰也是老几样,出了门惹人笑话,再编排侯夫人的不是。让侯夫人看看是去别处首饰铺子买,还是去自家铺子里挑。”
所谓的自家铺子,其实是谢婉的嫁妆之一,产业里最赚钱的一份。
明明是自己的,却做不得主,那行吧,能捞一点是一点。
出门打扮的花枝招展,也给侯府长脸不是?
杏儿回了话,侯夫人心塞的要命,却也不能不给。
她就纳闷了,怎么那个听话乖巧,不争不抢的小六变了这么多,让她愈发有压不住的感觉。
下半晌,春晖院送来了一个婆子。
云儿行了礼道:“六小姐,老夫人说你身边伺候的人少,拨了桂妈妈来听你使唤。”
桂妈妈就是桂婆子,端看叫她得人给不给脸。
云儿既叫她桂妈妈,那定是在春晖院得了重视。
云儿一走,桂婆子跪在地上,态度恭敬。
上一个不恭敬的,打折了老腰,躺床上没几天活头了。
凤轻轻笑眯眯的看她:“贵妈妈,这是也升了一等,跑我这当家做主来了?”
“老奴不敢。”
桂婆子不想来,可老太太院里其他人都不肯来,她没靠山,人缘不好,就给踢过来了。
她决定高调做事,低调做人,努力不挨打。
“桂妈妈,你在春晖院月钱几何?”
桂婆子面容扭曲了下,不敢不答:“回六小姐……”
春草纠正她:“你要自认是小姐院里的人,该叫小姐。”
叫六小姐,那是别院丫头婆子按排行叫的,算不得自己人。
桂婆子从善如流:“是,小姐,老奴原先是看门守夜的,月钱只得八钱银子。”
“现在呢?”
“老夫人说,伺候小姐尽心,就按一等开月钱,是二两银子。”
桂婆子实话实说,就是隐瞒了些先决条件。
“哦!不知掌院是多少?”
掌院是内院里最高级别管事,总管一房事务,比一等丫鬟婆子权力还大。
整个侯府只有两个掌院,牡丹院刘妈妈,春晖院云儿。
掌院单是月钱就有五两,更别提底下人巴结孝敬的好处,是桂婆子眼红不来的位子。
“回小姐,是五两。”
凤轻轻看着她那明显羡慕嫉妒恨的样子,笑了,“桂妈妈,你说本小姐提你做掌院如何?”
桂婆子呼吸粗重起来,面部一阵丰富变化,突然泄了气,“小姐,咱们院里设不了掌院,别说咱这小院,就是二太太处,三太太处,大小姐的听琴阁,都是没有掌院的。”
二房三房是庶出,除非分了家爱咋咋地。
大小姐都没有,何况六小姐。
凤轻轻慢慢地道:“不对,咱们不是小院子,咱们是四房。”
桂婆子眸孔一缩,想起来了,做为侯府嫡出,谢夫人嫁过来时是有掌院的,现在要求重立一个,一点也不违反规矩。
她的心立马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