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着就着桌上的菜继续扒饭,按照这些天的配合,他们得将桌上剩余的剩菜都打扫干净。
“老伍,汤别动了。”化名大岩的暗卫嘱咐道。
“我晓得,穆先生才吃了那么点儿,晚点儿肯定会饿,留着给当宵夜。”老伍摆摆手,表示自己明白。
“嗯。”
大岩应完就继续用饭,既没有说头儿临行前特地交代要防着点穆先生,此人心思缜密,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来看待。
虽然大岩觉得自家头儿有些言过其实,这半个月来,穆先生除了去吉州扫荡各家书铺外,就是在家默书,哪里有那么夸
咚。
咚。
随着两道倒地声响起,堂内再次陷入安静。
又过了片刻。
吱
周渊三人哆哆嗦嗦推开了自己的房间门,每个人身上都背着一个小包裹,小脸煞白。
可即便如此,几人还是坚定地绕过倒地不起的大岩和老伍,往先生的房门走去。
吱
又是一道开门声响起,穆浅染面色如水,神色凝重。
“先、先生”周渊的声音有些结巴。
“怕么?”穆浅染摸摸三人的发顶。
三颗萝卜头下意识点头,又连连摇头。
虽然怕,但是跟着先生,就不怕。
“呵。”沙哑的轻笑声响起,身形修长的男子不免露出点笑来,“走罢,去接你们子修弟弟。”
“是!”
少年坚定的回答,给寒冷的冬夜添了一把“年少轻狂”的热,也是从这抹“热”燃烧的那一刻起,他们的人生轨迹彻底发生了改变。
驾
很快,一辆马车成功在宵禁前,冲出了城门,冲向了漆黑的夜里。
清晨。
穆子修按部就班地用早膳,按部就班地去找詹夫子上课。
而比起他的淡然,钟叔和陈君却总觉得有些不安。
“今日,是第十五日了。”
陈君看着书房里认真学习的孩童,对身后人道。
“”钟叔没有说话。
“你说,此刻他们是不是已经启程回绥阳县了?”陈君又问。
“晚间便知晓了。”
虽然已经离开,但钟叔一直和留在穆浅染身边的两名暗卫有联系,每日一封密信汇报。
因此,对于穆先生这半月来,如何被吉州所有书铺抵制,以及每日都要上一次吉州小报头条的情况,也心知肚明。
而正是因为这些动静,他才放心了些。
毕竟穆先生此人,若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动静,那杀伤力比里头那个小祖宗可大多了。
“你有没有发现,子修最近话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