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成功了吗?”舍赫看他头发垂下来,有点遮挡视线,帮时尽折往后顺了一把。
“当然,对方很喜欢我,后来我又去学了品鉴珠宝,他看我学的这么快,觉得我大有前途,就给了我第一笔投资,还帮我拉了一帮世界级的艺术家,在程家那个亏的妈都不认识的酒店里办了一场艺术品鉴会,然后那家酒店就成了各路人士为了彰显格调不得不住的地方。”
时尽折谈起这件事还有点慨叹,“人就是这样,除了国内,国外的名流也会来进行所谓的艺术熏陶,其实只是走廊房间里多摆了点艺术品而已。”
“真品吗?”
“部分是。”时尽折抬头擦擦手,“去那里品鉴哪个是真品也是他们的乐趣。”
“好吧。”舍赫不懂这有什么意思,“你好像就是在宰有钱人。”
“有钱人喜欢被宰,不然赚钱的目的是什么,赚钱的目的就是用来买身份,买地位,买与众不同,买独一无二。”
舍赫转转眼睛,原来是这样。
那她一直只想拥有城堡高铁的目标也太小了,应该换个大的才对。
换个什么呢。
舍赫想不到,她不会赚钱,她只会杀人。
毛笔尖扫过皮肤,她目光落到大腿上的蛇尾彩绘。
“时尽折,我也想赚钱,但我不会。”
“你会,你能窃听商业机密。”
“”
舍赫抬腿一脚,被他半道拦住,“腿上的颜料没干呢,再动蹭花了。”
时尽折重新摆好她的动作,令舍赫的右腿曲起放置,避免颜料蹭到其他地方。
舍赫:“颜料还要多久干。”
“快了,再等等。”
“干了告诉我,到时候踹你。”
“那干不了了。”
“我可以现在踹。”
“会把我踹傻的。”时尽折控诉她,接着刚才的画上。
他侧身俯腰坐在床边,上半身都压的很低,舍赫曲起的那条腿只要向上抬,膝盖就会撞到他。
绘在身上的这条蛇完成大半,油彩在灯光下显得发亮,栩栩如生。
舍赫看在这条假蛇的份上,没真的抬腿,只保持一直盯着时尽折的姿势。
他的眼神全在笔墨上,精力集中,她真的像一张画纸,只是给他雕磨作品的载体。
好认真。
怪迷人的。
舍赫问道:“你怎么怎么不画棵树或者藤蔓在我身上。”
“我在你身上画我自己干嘛?自画像吗。”
“那我也不是黑色的啊。”
“因为我没找到紫色的颜料。”
没想到是这个理由,舍赫现在是真的想踢他,于是说抬就抬。
“哎哟,疼”
时尽折按住肋骨位置,“你尾巴的颜色进化一次黑一度,我见你画你,黑色总比粉紫色合适,你能想象自己身上被画一条粉紫色的蛇吗?”
时尽折放下画笔和颜料,转身给她拿纸袋里的粉紫色颜料,饱和度很高,还带金闪。
“你看,特别亮。”
舍赫对着那罐颜料脑补几秒,手指抠抠项链,“可以试试。”
她小时候就是粉紫色的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