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李成安不答反问,将沈雯雯刚才的气话选择
无视彻底。
“你知道你母亲为什么选择我么?”
“是因为,李成安你待人有礼,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沈雯雯冷笑几声,“还是因为,你你当官手腕强硬,是老一辈读书人眼里的可塑之才?”
可以上无论哪种,又与她何干?
她只想让定远侯府付出代价。
沈雯雯耸肩对这些事表示并不感兴趣,窗外星屑划过黑夜,可憾此刻并不是许愿的好时机。
“因为我能够正视你。”李成安说着,双手盖住沈雯雯放在膝上的手背,耐心地解释。
不必倾注一切护沈雯雯,爱沈雯雯,但是需要给她留有选择的权力,不必替她的余生早早未雨绸缪尽心决判,但是在她未来人生蓝图中,一定要如实告知她为何如此规划。
沈雯雯要的,从来都只是一句认可,一个解释。
“其实你要的东西很简单。”李成安补充道,将沈雯雯的手背贴上他的额头,沈雯雯的指尖微曲,正巧碰得到他颤动的眼睫。
“如若我还是不答应呢?”沈雯雯鼻头微酸。
“你可以只是尝试,而我们可以慢慢来,明日我便一同去往江南会见梁运,你可以和温
锦娘好好谈谈,也可以跟我一起走,我让你看看当年的真相,你再决定动不动手。”
沈雯雯并没有说什么,反而是第二天坐着定远侯府的马车,看着大包小包的李成安上了船,随后下了马车,“你们回去告诉我父亲,就说我跟我堂哥暂时去老家,不会影响婚事。”
京城的码头依然是熙来攘往之景象,只有一个笔挺的身影定在桥头,李成安将沈雯雯裹严实后,抬头也注意到了远处有个快要不见的黑点,因为伫立不动而愈发明显。
被跟踪了?
“沈雯雯,你……”
李成安刚先开口说她被跟踪,却没想到沈雯雯不耐烦道:“不必了。既然要走,就走得干脆点,也免得我惦念牵挂。更何况这件事,我还没打算原谅他们。”
“父母之于子女,总免不了各种不必要的忧虑。关心则乱,你应当试图理解。”
“那你怎么不为自己辩白?”沈雯雯听他在后方开导,不由得抬高音量。
船夫行船的噪音有点大,浪花翻涌得剧烈,在湛蓝的海水中留下深长的痕迹。
“不急。”
“行,那等我后日回来,你真的打算把那五套古瓷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