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奴婢是冤枉的,娘娘饶命,奴婢真的没有。”
“呵,你若没有做什么对主子不利的事,一个洒扫丫鬟哪来的银子买人参,我看就是你才对。”
其他人看着两人对峙,画儿又一副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开始纷纷指责画儿,不管说的是真是假,反正都一致认为画儿有问题。
楚怜月看着百口莫辩的画儿,抬了抬手。
“你若坚持说不是你,那你解释一下那人参的钱是哪儿来的?”
“是奴婢自己攒的月银。”
“你撒谎,你的月银和我一样,每个月你都拿回去给你娘老子,你怎么可能还有闲钱去买人参。”
楚怜月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听着两人的对峙,内心里基本已经知道了自己院子里的眼线就是画儿,只是还要拿到些实证才好,否则就要落个草菅人命的骂名了。
“巧莲,去她的屋子里好好搜一搜,看看还有些什么。”
“是。”
巧莲转身离开,画儿无力的坐倒在地上,床铺里还藏着今日春燕给自己的二十两银票,若是被发现了……
“娘娘奴婢知错了,奴婢招,求娘娘饶命!”
画儿磕下头去,满院子的丫鬟婆子都惊了,没想到真的是她。
“奴婢的父母身体都不是很好,需要人参熬汤补身,奴婢月银太少了,所以才……奴婢真的不是有意害殿下的。”
“说吧,是谁指使你的?”
“是……是春燕姐姐给我的泻药,说是要给娘娘一个小小的苦头吃。”
楚怜月淡定的点了点头,屋子里的唐稷躺不住了,猛的从屋里冲出来指着跪在地上的画儿,恨声道。
“你个贱婢,居然还敢攀咬别人?!来人,把她给本殿下拖下去,杖毙!”
“殿下饶命,奴婢说的都是真的,饶命啊殿下!”
画儿拼了命的磕头,很快额头就磕破了,楚怜月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忍,站起身对着扶着门框的唐稷说道。
“画儿是污蔑攀咬还是说的实话,殿下将春
燕叫来对峙就好,何必急着杖毙了她。”
唐稷恨恨的瞪了楚怜月一眼,自己听到春燕的名字时,就知道这事不能再查下去了,否则自己不管是罚也好不罚也好,楚怜星在母后那里都不会有好下场。
“本殿下亲自去审问,皇子妃辛苦了,忙了一上午该好好歇着了。”
楚怜月敛眉垂首称是,反正这些破事自己本来就没有参与的想法,不过是当个乐子顺便整肃一下正院。
画儿的命暂时保住了,唐稷由人扶着往楚怜星的院落走去。
春燕一直站在院门口朝外望着,远远看见唐稷的身影时,吓得脸都白了,赶忙往屋里冲去。
楚怜星正惴惴不安的在屋子里转圈,突然房门被推开,春燕白着脸走进来,一下子跪倒在自己腿边。
“主子,殿下往这边过来了……主子,咱们该怎么办啊?!”
楚怜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满脑子就和浆糊一样,可有一点自己很清楚,绝对要保住春燕,春燕保住了,自己的秘密才能守得住。
再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能要人命的了,一个失了贞洁的妾室,那命好不如街边的狗,起码那些狗还能卑微的活着,而自己却会被凌迟处死,甚至会祸及娘家。
楚怜星现在遍体生寒,却还要强装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