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步兵阻击,后有骑兵追击,这可怎么办呢?”
姚益生急转大脑,而后喝道:“快令大军向东撤退!”
向东,也有一条大道。
但是,姚益生却是不知,沿着这条大道前行20里地,便是滔滔的伊河之水。
中军迅速掉头转东,而后军则四散逃跑。
桓冲和野王十八骑沿着大道一路向前追杀,所过之处,头颅飞起,断臂掉落,惨声不断,鲜血四溅。
而500名骑兵则骑马追击,手持弓箭,不断地松弦放箭,射杀败逃的姚襄大军。
田野之中,尽是尸体,东倒西歪,横七竖八。
姚益生带领大军沿着道路一直向东逃窜,过不多时,只听得前方河水哗哗,原来是一条大河挡住了去路。
这条大河,正是伊水。
“这可怎么办?”
姚益生心中惊慌,回头远望,只听得身后杀声震天,桓温大军已经追来。
“快!快!脱去衣甲,砍伐树木!”
将士们听到之后,连忙脱掉身上的衣甲,纷纷举起战刀,砍伐树木。
而后众将士将树木扔到河中,而后纵身一跃,逃入河中,抓紧树木,向对岸游去。
后方的杀声越来越近,其它的将士们已经来不及砍伐树木,于是只好跳入河中。
桓温和野王十八骑带领500将士来到河边,只见河水之中尽是姚襄大军。
将士们纷纷举弓射箭,射杀河水之中的姚襄兵众。
“嗖——”“嗖——”“嗖——”的箭矢不断地射出。
“啊——”“啊——”“啊——”的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一团团的鲜血从河水中“汩汩”冒出,不一会儿功夫,便将伊河染得一片通红。
“哈哈哈哈……”
桓冲骑在战马之上,一阵仰天大笑,他自出生以来,还没有如此尽情的斩杀过敌军,心中积压多日的阴霾一扫而光。
炎庄之外,小河之旁,冉闵带领430名玄甲步兵正与2000名骑兵激战。
冉闵一马当先,手持霸王重槊,来回纵横,直杀得姚襄骑兵人仰马翻,四处逃散,溃不成军。
而430名玄甲将士则身穿重甲,心中无惧,挥动战刀,上劈下砍,将一名名的姚襄骑兵砍于马下。
战刀的刀刃已经卷曲,将士们从战死的姚襄将士的腰间摘下腰刀,而后继续砍杀。
“左将军,后方桓温大军杀过来了!”
一名传令兵骑马到来,大声地喊道。
可是,左将军王钦卢早已被冉闵的马槊击碎脑袋,横尸田野,再也听不见了。
其它的众骑兵听后,个个心中大惊,再也无恋战之心,纷纷驱动战马,向四处跑去。
日头西斜,炎庄之外,小河之边,再也看不见姚襄的骑兵。
田野之上,尽是战马的尸体或是姚襄骑兵的尸体。
冉闵心情畅快,令人集合大军,清点人数。
人数清点完毕,共有362人,约有80名玄甲将士战死。
冉闵并不心疼,战争总是要死人的,不是敌人,便是自己的战友。
“寻找尸体,全部带回马营。”
冉闵大声地喝道。
这些玄甲将士都很可怜,自小失去父母,被桓温养大。
这些玄甲将士一生未婚,无儿无女,终身一人。
唯有如此,这些玄甲将士才心无牵挂,无所顾忌,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唯有如此,这些玄甲将士才可以称为真正的死士。
所以,冉闵这才决定将他们带回去,即使焚烧成灰,也胜过横尸荒野,被野狗所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