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鲁达鲁智深兄弟,生平最好抱打不平,任侠仗义,舍命救那不识之人难以计数,岂不忠义乎?那典韦亦是如此。”那边鲁智深听得宋时江说道自己,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
“还有那赵云!那武松我等所有人俱是因为忠义而聚于一起,纵横驰骋。你讲忠义,这就是某宋江高看你的原因。”宋时江振声说道。
张辽朝四方拱手,正容说道:“诸位,诸君!得见诸位我张辽三生有幸,见的诸君聚于一处驰骋纵横,我张辽亦心羡不已然宋将军说得好,诸位讲忠义,荡荡立于天地。我张辽必须也得讲个忠义,才能立于天地。如何能做得背主之人。”
宋时江哑然了,几番话下来居然让张辽更加要做那忠义之人,更加坚定了忠义的信念。或者说他是不是被张辽绕进去了?他内心更是敬佩不已了,不管是被张辽绕进去,还是张辽坚定忠义信念,这些都更加证明张辽的才思敏锐和忠义。嘿,我还不信了,我做教师出身的好伐。我必须说服了你。宋时江的战斗小宇宙都燃烧了起来,必须大战一番了,当然是口舌大战。
宋时江轻轻摇头,微笑着说道:“文远,此言差矣。秉持忠义,亦需有个前提。此前提为为值得忠义者方能持忠义。如文远所言臣事君以忠,然宋江记得前面亦有一言君使臣以礼而后方有臣事君以忠呀。君若无礼,则臣亦不忠也.孟子曰:“君臣有义”。如今你家主公董卓无礼无义在先,欺君罔上,秽乱宫廷,残暴不仁,残害生灵,凡忠君爱国之士,无不愤恨,恨不能杀此贼子。如此之君,你还与他秉个忠义,岂不是明珠暗投,岂不是舍大忠而守小义乎?文远啊,忠汉帝捍朝纲,守护万民,解民水火,这方为是大忠大义呀,这方能光耀门楣,闪耀汗青啊!文远必不想随那董贼遗臭万载,子孙蒙羞吧”
张辽面色大变,久久不语。
一旁陈宫用那赞赏的目光逡巡着宋时江,露出了微笑。而那坐于副座的卢俊义听了,却不由得闭上了眼睛了,内心一片翻腾,感慨道:“事至今日,某如何能与这宋江相提并论了?又一堂煌煌大言,某又如何能及。唉,某不过是一舞刀弄枪的粗汉罢了,罢罢罢”
半响,张辽双手抱拳,朝那宋时江深深一礼,低沉说道:“宋将军,听君一席话,使辽茅塞顿开,几载困惑豁然而解。董卓失义无忠,某怎能陪他一同陷入万载不覆,某怎能舍大忠而受小义。罢罢罢,若将军释了张辽,辽愿意解甲归田,终老田垄”张辽面色黯然,心灰意冷,声音愈发的低沉了。
“不不不”宋时江急急的抓住了张辽抱拳的双手,真诚说道,“文远,文远如此大才,武略文韬,如何可以荒废田亩。如今天下混乱,正是我辈忠义之士报国酬志之时。一展抱负、光耀门楣,文远呀,就在今朝!”
张辽摇摇头,说道:“宋将军,有所不知,某十四岁就为郡吏,随丁原,跟何进,投董卓,已又七载矣,却是依旧碌碌,只充西凉军司马。某何来大才?更何况谁人又值得某再去投奔呢?”
宋时江早就急不可耐了,他颇有些不要脸皮了,急急说道:“张将军,某”一旁陈宫知道宋时江要说什么了,轻轻一拉宋江,微笑说道:“张将军,宫亦有一言想说与将军听。”
他说道:“宫半年之前亦有与将军一样的困惑。困惑于天下之大,何人才是某投奔之人;天下之大,如何才能坦荡忠义在身又能一展身手酬壮志。某甚至与那子龙将军亦有过一段探讨,探讨何为明主。纵谈天下群豪,袁绍、曹操、韩馥、孔融、公孙瓒等等,尽在讨论之列。当然,董卓不再讨论之列,他不够格,只为贼耳”陈宫加了这么一句,引得张辽面色更是一阵黯然。
陈宫朝宋时江轻轻一作揖,继续说道:“宫与赵子龙两人虽是文武殊途,然某两人俱以为,明主者,宋江也。我家主公,起于田亩,有文武两全之能,有清平天下之志,更有宽厚仁慈之心,忠贞仗义之性。如今虽只为一介县令只为区区乡兵护卫军指挥使,但帐下能人志士无数,忠义之辈聚集,勇兵强将不可胜数。某可以肯定,他日我主必然青云直上,纵横四海。张将军呀,我家主公异常看重与你。某相信你若能与我等一道,必然能大展才华,一酬壮志呀。张将军,不若你投了我主公吧!”
张辽听得陈宫一席话,怦然心动。又见得宋时江满脸希翼的望着自己,内心更是大为感激。可是他却依旧拱手颔首恭敬说道:“辽万谢张将军看重,恨不能舍身以驱驰。然,某还是不能答应。”
后面鲁智深可就不乐意了,一拍桌子,大声吼道:“这又不行,那又不愿,如此婆婆妈妈,洒家头都听大了。一句话,如何才能加入我们?你说个明白嘛!唉咦!”他重重的感慨一声,还转身朝那典韦说道,“洒家还是喜欢我等这些爽利人,他们读书人的事洒家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