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一将出列,观那将佐身材不甚高大,全身银亮铠甲,面白清瘦,却是马军第一营副将井木犴郝思,他亦是关胜结拜兄弟,允允武。却见他拱手行礼,朗声说道:“主公、军师,诸位哥哥。某方才与宣赞兄弟论议,私以为不外乎两种打法。一种,集我军全力,直取无盐,斩梁钟宁而胜之,而后再席檄东平诸县。一种,我军兵分数路,占得诸县,孤立无盐,最终围而灭之。总这两种打法而已矣,不知主公如何思量?”
宋时江赞赏的望着郝思,笑道:“思兄弟允允武,能为东平殚精竭虑。其余兄弟多学学罢,如此思量下去,我等必能择一最佳方案。嗯,思兄弟的打法,大家议上一议。如何?”
方这时,张辽出列,剑眉入鬓,双目炯炯,四方拱手行礼,而后微笑说道:“主公,军师,诸位将军。辽以为这位将军两种方案都不错。只是某思得一点,打草而惊蛇。黄巾军本都是流窜四方之人,如今难得停留无盐,据城而守。若先行攻打其余县城,唯恐无盐黄巾惊慌,而后裹挟百姓出逃东平而已矣。”
大将秦明大叫:“那无盐黄巾出逃无盐,出逃我东平不是很好?少了我等厮杀了。”
张辽却是摇摇头,微笑不语。宋时江眼睛登时大亮,荀攸也眼睛也是大亮了起来,对张辽满是欣赏。宋时江知晓张辽的意思了,他的心思更大,不止于东平土地,他更想把在东平的黄巾都留下来。那都是百姓呀,那都是人力所在,都是兵源所在。
宋时江一拍大腿,叫道:“张将军,某已知晓你之心思也,雄才大略者,张辽也。请速速说与其余兄弟知晓。”
张辽拱手称是,于是说道:“成就主公大业者,非惟疆土耳,百姓更重。那东平黄巾本就是我域内百姓,如何可让他随梁钟宁出逃或是覆灭。更何况,若出逃,有朝一日又会回窜东平,祸乱依旧。某以为,一斩了梁钟宁,二夺回东平国,三投降黄巾使其复为东平民。三者俱成,方为陈宫耳。”
宋时江抚掌大叹,叫道:“远说出某心声也。那如何行事,继续道来。”
张辽继续说道:“如此,方才哪位将军第一计方为上策。趁其未逃,直取无盐,断其退路,斩将杀敌,逼降黄巾。我等需如此如此”张辽细细的说来了,说得宋时江笑逐颜开,说得下首其余将佐频频点头。
“如此,就依张辽之计。择日出发,扫荡东平,护我疆土。”宋时江振声下令。
“遵命!”众将领齐齐回应。
大计定下,宋时江也是稍微心神安定了一些。
他思忖了一下,朝诸多留守将领说道:“李应哥哥、朱仝哥哥、杨志兄弟、李俊兄弟寿张一战,你等援救及时,不过也是损失颇多。今番你们立得功勋,可有何思量与要求”
李应呵呵一笑,说道:“多谢主公关心,救援自家兄弟,份内事耳。有何可说的?”
杨志却是面色大喜,踌躇了一会,开言说道:“主公,多谢主公将梁山大事托付于杨志,自任梁山守备营正将以来,杨志日夜操练兵马,不敢一日懈怠。如今我守备营兵马娴熟,士气旺盛,杨志恳请主公带我守备营纵横疆场,杀敌立功。”
“哦?”宋时江不由得抬头望了杨志一眼。他知晓杨志一直心存厮杀疆场,建功立业,重振杨家雄风心思。这是杨志一辈子的心思,追求所在。当初让他做梁山守备营正将是看其心思细腻,小心谨慎,精明能干的性格所在。确实,也得让他实现心中抱负罢。
宋时江想了一想,点点头说道:“杨志兄弟,你等功劳某俱看在心里。如此,诸位,某今日先行做得一些调整,以彰诸将功劳,我命令。”
“在!”众将齐吼。
“命:杨志为马军第九营正将,领兵一千六百员。”宋时江振声说道。
“是!”杨志大喜,郑重下拜,说道:“必为主公纵驰疆场,虽死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