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礼担忧问道:“兄长,那敌将叫阵正凶,可要应战?”
鲍信铜铃大眼一瞪自家四弟:“应战个娘,某上去斗将,怕不是有去无回。”
鲍礼紧皱双眉,回道:“若不应战,可是违了军令!”
鲍信烦躁之极,胡乱抹着颔下胡髯,叫道:“不战不是,战也不是……老匹夫,老匹夫……你可是刁难某?”
一旁鲍义平素自夸武艺高强,他活动了一下包裹白巾的受伤左臂,挥舞青铜大刀,傲然叫道:“大哥,小弟愿代大哥一战。阵中那无名之辈,有何惧之?可笑你等俱被宋江名声吓破了胆!”
鲍信觑了虎背熊腰五大三粗的兄弟一眼,思忖了一下,说道:“也好!三弟你且去一战。对战务必小心,若难胜,速速退回。……”
未待鲍信说完,鲍义大叫:“哈哈,若胜,为哥哥立得一功!”手中缰绳一抖,跨马直往阵中而来。
且回顾一番诸军布局:濮阳在北;离濮阳南五里处为兖州刘岱军列阵处,方圆数里;离刘岱军稍西处则为济北军列阵处,人数不足一万,阵列稍小,互为犄角;而宋时江两万马军却是至东南而来,与刘岱军遥遥相对。
见得西南方向有一将出了军阵,纵马朝武松疾驰而来。宋时江方才见到西南方向的鲍信军阵,此军阵稍小,独立于刘岱军阵外,阵首高举大燾,号曰“鲍”,宋时江他登时双眼精光一闪。
“哈哈……”宋时江昂首大笑,朝左右说道,“某知晓如何破阵也。”
郭嘉经过少许时间的驻马休息,面色稍微红润了些许,他微微眯着眼,朝西南望了望,笑盈盈说道:“主公英明,嘉也有一计。”
右侧陈宫闻得两人说话,也是双目精光闪烁,轻抚胡须,温和说道:“主公,奉孝,宫也是思得一计……”
宋时江听见两个谋士如此,登时大喜,也是好奇心起,他大笑说道:“既然如此,不若我等三人俱将答案写于掌上,看看可是相同?”
见主公由此雅兴,郭嘉陈宫哪里会不答应。遂三人唤麾下拿来笔墨,将计策俱写于掌上。
宋时江缓缓摊开手掌,掌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驱狼吞虎”
郭嘉、陈宫两人对望了一眼,拱手作揖,笑道:“主公英明,就是此计!”
宋时江关心的是他两人掌中字迹,笑说道:“别先夸赞,看看两位掌中墨宝。”
郭嘉大笑,摊开左手手掌,白皙瘦削手掌上龙飞凤舞写着几个字:“驱敌入阵”陈宫也摊开了他的手掌,那手掌上写道:“西南,驱”三个大字。三人相互看了看,同时昂首大笑。
事不宜迟,宋时江转过身子,朝身后大将叫道:“赵云、张辽、林冲、高顺、秦明、董平、杨志、索超!”
众豪杰本是端坐于马上安静休憩,听得命令,登时齐齐拱手回应:“在!”
宋时江摇摇手,笑道:“悄声!你八人且上来听我命令。”
八位大将俱围了上来,听宋时江安排。未几,八人俱悄悄往阵后而去。若是在高空,可以清楚的望见,宋时江两万马军前面望去似乎没什么变化,后面望去却是断了一大截,半数军马被八位将军悄悄带走,绕圈子,往西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