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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辩群生 宋坤发难(1/1)

被赵慎初一顿挖苦之后,宋玉琬意识到这条路走不通,她不再坚持,只是捂着脸呜呜呜地哭。赵慎初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又看向四周的人群,嗤笑了一声,“你知不知道,你哭起来的样子可真丑!”

之所以去客栈找宋坤,是为了转移韩应文的视线,免得与宋家的关系暴露,可自从母亲出手后,他现在已经想明白,不可能藏着宋良韵一辈子,他要娶她做夫人,就要帮她扫平路上所有的危险,让她安心地嫁给他,而不是偷偷藏藏的,不敢为人所知。况且就算他想低调,怕是宋良辰也不会是低调的人,与其如此,还不如光明正大的表明与宋家的关系,展示要娶宋良韵的决心。

听到赵慎初这句话,周围的人哄然大笑,紧接着他又说了一句“不要用这种手段来博本王的关注,也别想着空口白牙去污蔑宋良辰,他的一篇文章你爹再花十年时间也写不出来。”他当然没有看过宋坤的文章,但是想一想也知道,参加春闱多次屡屡不中,必然不是那块料子。

宋玉琬被他说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竟不知该如何辩驳,眼见着他登上马车走远了,四周的人还围着自己指指点点,她用帕子捂着脸,准备灰溜溜地回到客栈,却被一个看上去风度翩翩的人叫住,“这位姑娘,我家主子有请。”

如今的国公府中,赵谅带着妻妾儿女搬出去后,一下空荡了很多,老太君借着这个理由将这永昌侯府的嫡小姐苏烟接了过来。府中确实热闹了一些,她时不时地出现在赵慎初面前,今日要送他个荷包,明日又买了个玉佩,虽然被他无情的拒绝,但令他不胜其烦。

除了苏烟,还有他爹的那些“老部下”,只要看到赵慎初在,便围着他,给他讲述北方边军中发生的事,以图激起他的“雄心壮志”。

听闻赵慎初从进入府门开始身边就没有消停过,赵陈氏摆弄着一株杏花,“十五,去迎一下你们爷,就说我有事找他。”

十五将赵慎初从一群大老爷们中解救出来,故意大声说,“主子,他们那些人号称都是边军将领,怎么一直赖在咱们府中不肯走?难道边军没有事情做吗?奴婢可是听说北方鞑子最近不老实呢!”

扫了一眼脸上带着愠色的几人,赵慎初叹了一口气,“就是因为北疆不稳,他们才一直希望我去,可是,我一个没带过兵打过仗的人,不懂兵法谋略,万一贻误了军机,不是万死难辞其咎吗?这是让我去送死啊!”

身后的几人听着赵慎初这话,忍不住追上来说“国公爷,咱们可不是这个意思,你要知道,打仗靠的还是兵将,只要兵将向前冲,你在后方指挥就可以,再说,你可是跟我打赌赌输了……”

赵慎初挑了挑眉,“我输了吗?宋良辰虽然没有考中状元,可是你们所赌的岑明好像也没有真正的状元之实吧!何况明日贡院辩政,尚不知谁输谁赢呢……”赢了爷也不去,爷可是有皇命在身的人,说完他转身跟着十五离开。

“初哥儿,还没弄清那些人的底细吗?”赵陈氏看着仿似满不在乎的赵慎初问道。

收起脸上的伪装,赵慎初慎重的摇了摇头,“这些人以前确实是我爹的部下,而且有两个人还是得力干将,但是,他们到底是之前就被人收买了潜伏在我爹身边,还是最近被人蛊惑了才来说服我掌兵,这一点还没有弄清楚。而且儿子也猜不透他们一定要把我带出京城的目的,难道是韩应文要逼宫,特意把我潜走?”

赵陈氏摇了摇头“他若逼宫的话,放你走岂不是放虎归山?除非……除非他已经掌握了赵家军,想让你跟你爹一样,战死疆场。”说到这里,陈氏眼中射出彻骨的恨意,“总有一天,娘要去手刃了那个杀害你爹之人。”

“娘,到底是不是韩应文害的我爹?”赵慎初红着眼睛问。

回想起三年前在北疆发生的事,陈哲尔默默摇了摇头,“那日北疆大雪,鞑子前来攻城,你爹带了五千兵马出去迎战,娘就在城楼上,看着漫天大雪里,你爹挥着龙雀大环刀将他们赶走,那时娘在城楼上喊,让哥,你回来,莫追了,你回来!你爹本来已经准备掉头了,却不知那鞑子说了什么,你爹犹豫了一下,娘看到他犹豫了,可他还是追了上去,这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那五千精兵也没有回来。”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过了好多天,赵家军才找到赵让的尸骨,早已被野狼啃的面目全非……

“可是,为何将领们都说是韩应文勾结鞑子,设计了我爹?”他还记得当初他爹的棺椁回到京城之时,他娘几次寻死欲随他爹而去,那个时候他心力交瘁,不知何人在他身边说,是摄政王勾结了鞑子害死了他爹。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当时韩应文正作为大虞的使者在跟鞑子和谈,大虞希望通过和谈减少战争,重开边贸,就在和谈的过程中,鞑子突然发难,诱使赵让带兵追击,却战死疆场。所有人都觉得一定是韩应文在背后做了什么,当即他便提着剑去了摄政王府,剑尖直指韩应文,“是不是你害死了我爹?”

当时韩应文怎么说的?“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生死有命,赵让的时辰到了,谁也留不住。”

他是说他爹该死吗?那时的他心中只有无处发泄的仇恨,一剑即朝韩应文刺去,却被韩应文躲开,韩应文接着说“初哥儿,你爹不在了,你不要伤心,你还有我,只要你娘改嫁给我,我会把你当做亲儿子……”这一句话换了真真实实的一剑,那一剑斩断了他们过去所有的叔侄情谊。

韩应文没有否认过,但也从未承认过,赵让之死成了谜,没过多久皇上就派镇国大将军去接管了赵家军,三年之后,赵家军再也不是昔日的赵家军了。

想起上次韩应文在存戒堂外说的话,赵慎初沉吟了片刻。“娘,是不是我误会了那姓韩的,也许当初的和谈本就是有心人针对我爹布下的陷阱,韩应文也被人利用了?可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为何不解释?”

陈哲尔摇了摇头,“娘不知,娘这三年一直在后悔,为何没有冲出去拦住你爹?或者干脆跟着你爹一起去,战死疆场也好过这种没着没落的生活,可是,我最近不后悔了,因为我还没看着我家的初哥儿娶妻生子呢,我要看着你幸福才行。”

赵慎初揉了揉鼻子,嗯了一声,“娘,你莫难过,我会跟韵韵一起,好好孝敬您。”

陈哲尔伤感的情绪戛然而止,白了赵慎初一眼,“你还不赶紧把那些什么老部下打发走?他们不走,我怎么去宋家提亲啊?对了,十五,让你准备的贺礼可有准备好?准备好的话明日咱们去宋家做客。”

那些人曾来拜访过陈哲尔,但她一个没见,所有人都知道她曾与赵让并肩疆场,如果还与那些武将有来往,会让帝王如何揣测她,如何揣测国公府?她因为赵让而去征战,即然赵让已走,战场与她再也无关。因为赵让的离开,她现在也没有了年轻时的豪气干云,只希望赵慎初过得平稳安乐一生而已。

第二天,陈氏装了一大车的礼物准备去拜访宋家,出门前跟赵老太君辞行的时候,赵老太君推了推依在自己身边的苏烟,“宋家即是对初哥儿有救命之恩,也合该让烟姐儿跟过去道个谢才是。”

陈氏冷了一下,之后微微一笑,险些忘了这一茬,初哥儿还有个表妹呢,她用帕子擦了擦唇角,“娘的意思,可是让烟姐儿去看看那宋家的公子,那孩子我见过,行事举止颇有章法,虽说宋家门第不高,但他起步就是探花,想必将来大有所为……”

赵老太君皱了皱眉,“初哥儿他娘,你不会不懂我的意思吧?以后烟姐儿就是咱们家的人了,现在让她去见见初哥儿的救命恩人,也好跟初哥儿多个话题,日后,也方便跟宋家走动。”说完,看着但笑不韵的陈氏,她心中升起一阵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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